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上_第一章突来的指婚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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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突来的指婚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一章 突来的指婚

    入夏的灿灿骄阳,热力四射,晒得人头昏脑胀,然而将日城的百姓,却无人躲进茶肆食堂里避暑,反倒是挤满每条巷道,彷佛有场庆典正在进行。

    一辆从北方就月城而来的马车,特地绕到城西欲进宫,以为可以避开人潮,岂料依旧被困在人潮里不得动弹。

    “持禄。”马车里传来一道低醇悦耳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主子。”跟在马车旁,一身青衣戴小帽的少年赶紧走到车帘边应答。

    “还动不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主子,看来今年城里的泼水节和就月城一样都提早了。”少年皱着脸道:“而且今年特别热,城里的百姓就像杀红眼般,不住朝彼此泼水呢。”

    阳光好烈呀,晒得他头都发昏了,眼看皇宫就近在眼前,奈何人潮硬是将马车给挡在这,教他好恨。

    谁让主子偏挑这时节外出来着?

    六月三伏的泼水节,一向是金乌王朝的重要庆典。六月暑气正盛,泼水可以消暑,又有避邪一说,所以每到这时节,将日、就月这两座双子城,总是这般热闹的情景。

    马车里没有半点动静,持禄不由得轻声唤道:“主子,还是改道城北试试?”

    坐在马车里的人没有响应,只是微掀遮帘,看着外头纷闹的情景。

    日光流丽,他瞇起深邃的眸,注视着城里的百姓。

    不管男女老少,全像是玩疯了,身上湿了也不管,每个都笑咧了嘴,笑瞇了眼…不过是水,有什么好玩的?

    他不懂,也不打算理解。

    跑了一趟就月城,大有斩获,被困在这儿,压根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,也让他借机思虑沉淀。

    不过,不远处有抹身影在人潮里窜动,而后头竟跟随着一支马队在追逐。

    他眉头微蹙。

    按金乌律例,进城后,马车可慢行,但不可骑马狂奔。

    看来有人没将王朝律例当一回事。

    瞇眼,正想看清楚那马背上的人所著何服、臂上何徽时,那抹身影像条滑溜的蛇,在人潮里挤呀钻的,竟来到他面前,甚至——

    “喂,小子,你这是在做什么”

    随着持禄的惊喊声,一抹身影窜进马车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借躲一下。”

    窜到他对面位子坐下的人,身穿水蓝缎袍,质料上等,绣工精美,长发束起,露出一张姣好面貌,此刻正朝他漾开请求的笑脸,双手合十,诚意十足。

    “你这小子还不赶紧下来,知不知道我主子是谁,你胆敢如此…”

    男人微瞇起眼,神色慵懒地摆摆手。

    见状,持禄赶紧闭嘴,还顺便关上马车门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谢谢你。”那人松了口气,朝他笑露编贝。

    男人眸色慵邪地打量着。这人黛眉桃花眼,秀鼻菱角唇,媚而不妖,艳而不俗,尤其扬笑时,那双眼熠熠生光,犹如琉璃似的,就算做着男子装束,也难以掩饰她的丽容。

    “谁在找妳麻烦,小鲍子?”他沉厚嗓音裹着笑,十分迷人。

    她神色不变地笑着“也不是什么麻烦,就是一点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她看起来青涩,倒也懂得防备,说起话来避重就轻,像是不让人插手。这可有趣了,他忍不住也朝她笑瞇眼。

    然他这一笑俊美无俦,教她心头一颤,略微敛目。

    同时想,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,五官刀凿般立体深邃,举手投足间噙着一股华贵傲岸的气势,就连目光都显得危险而霸道。

    但那唇角慵邪的笑,偏是让人心慌意乱。

    “该怎么称呼妳,小鲍子?”他笑问,像是随口提起。

    她的嘴动了动,漾着笑意回答“花借月。”

    “花借月?”他玩味着,难以确认这名是真是假。

    而外头,嘈杂声渐起,有人急声怒斥,伴随着扬起的马蹄声,也有人像是走避不及,被马蹄给踢踏着,不断地发出哀嚎。

    霎时,好好的泼水节走了样,兵荒马乱。

    她掀开遮帘往外望,不敢相信追兵无视百姓,竟纵马在街道上疾驰,简直不把人当人看。

    “坐好,本公子的马车没人敢上前查看的。”男人低声笑着,彷佛外头原本和乐融融的玩乐瞬间变样,欢闹声变成哭嚎声,笑脸转眼泪流满面,之于他是多有趣的事。“外头的人如何,又与妳何干?重要的是妳想逃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想逃,但不想踩着别人的伤而逃。”她沉声喃着。

    “既是如此,打一开始妳就不该逃,让这些无辜百姓受灾殃。”男人慵邪笑意不减,不住地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她会怎么做?因妇人之仁,下马车就范,还是自私到底,逃过一劫再说?

    “我…”她一怔,显然没仔细想过后果。

    “既然都伤了,妳就待着吧。”

    她皱起眉,眼看追兵的马即将再踏过百姓,想也没想地推开马车门喊道:“全都给我住手!”

    她嗓音宏亮,清脆中夹藏着与生俱来的威仪,让追兵们立刻拉紧缰绳,一支马队全都停下。

    她走到马队前,跃上其中一匹马,其他人前后左右地包围,护送着她朝城西珠翎胡同而去。

    “如果心不够狠…那就注定受控于人,可惜呀。”目睹此情此景,男人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主子?”听到他的低叹,持禄忙靠近马车帘边。

    他懒懒地往厢板倚,淡声问着驾马车的贴身侍卫“旭拔,那支马队是谁的手下?”

    “回殿下的话,依那些侍卫衣着上的臂徽推断,该是镇朝侯府。”旭拔恭声回禀。“早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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