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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南海珍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八章 南海珍珠    押解金铃的那两位“八幡会”朋友不急,一点也不急,他们消消停停的朝前走着,只等后面收拾何敢的另三个伴当早追上来。    金铃人在马上,垂首无言,事情到了这步田地,又叫她说什么?一张姣美的脸蛋儿苍白如纸,更透出几分推停的病黄;人的精气神就有这么灵法,仅不到大半个时辰的前后,情绪同际遇只要一变,整个人就完全不似原来的样子了。    前头一骑是个尖嘴削腮的中年汉子,颇带点猴像;他一边缓步放马,边扭转脸来端详金铃,又贼兮兮的淤牙一笑:    “金铃姑娘,倒看不出你花朵一样娇嫩的美人儿,居然这么个心狠手辣,动起粗来毫不留情,你可把我们三爷的感情伤透啦!”    后头那位是个大圆脸盘的朝天鼻,跟着幸灾乐祸的搭上腔:    “可不是么,三爷恨得差一点就挫碎了满嘴牙,你们二位也真是,好的时候蜜里调油,说多甜腻有多甜腻,一朝翻下脸就全那等绝情绝义法,啧啧,男女之间这个‘爱’字,想想委实沾惹不得…”    金铃仍然没有做声,只是脸色愈发难堪了。    猴像的仁兄忽然叹了口气:    “你可别怨我们不念旧,我说金铃姑娘,帮规之下任是谁也不敢河私放水,这是二爷三爷一再严令过的,而你呢,也未免做得太绝了些,换成我‘灵猴’潘七,也一样忍不下这口鸟气!”    朝天鼻亦跟着叹息:    “这一路往回走,金铃姑娘,你好歹顺从着别出歪点于,我们兄弟自会善待于你,你也等于帮了我们的大忙,人嘛,总有情份在,虽说你桶下了这么大的纰漏…”    金铃一摔头,冷冷的道:    “潘七,贺强,你们两个一搭一挡,到底是有完没完?”    两位仁兄呆了一呆,那“灵猴”潘七勃然大怒:    “姓金的贼人,我兄弟俩看你落难至此,离死不远,这才好心安慰你几句,莫不成我兄弟还错了?你发你娘的哪门子雌威?真正不识抬举!”    后一骑上的贺强也瞪着一双牛蛋眼骂:    “金铃,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分?还是三爷的老相好?哦呸,你如今只是一个待罪之囚,还摆什么臭架子,一个弄毛了我们,三不管先给你吃一顿生活!”    金铃生硬的道:    “你两个要是够狠,最好此刻就杀了我!”    潘七怪叫:    “娘的,你当我们兄弟不敢?”    金铃极为不屑的笑了起来:    “潘七,你同贺强算是什么东西?只不过是马二哥手下跟班跑腿的小角色而已,好不容易捞到这趟差事,碰上了运气,就人五人六的扮起架势来了!我告诉你们,纵然我眼前和玉成撕破了脸,你们这两块料也断不敢沾我一下,若是不信,你们就试试!”    那大睑盘的贺强愤怒的叫哮起来:    “潘老七,老子就不信这个邪,有道是王八好当气难受,这婆娘恁般泼法,我们无妨先替三爷整治整治他,也好杀杀这婆娘的狂态!”    潘七也是一肚皮恼火,却还相当能把持:    “我说老贺,我要不想教训这娘们,就算是你‘揍’出来的,问题在这等事莽撞不得,至少也该问过储祥老大,他是领头的…”    贺强气冲牛斗:    “问储老大等于白问,我们来个先斩后奏,且把这贱人狠狠整治一番以后再向他汇报,事情已经做了,储老大又能奈何我们?”    潘七连连摇头:    “不光是储老大的问题,回去还得向三爷交代。”    重重一哼,贺强似是真个发了狠:    “我们就说姓金的贱人使计想逃,迫不得已才伤了她,娘的,她一个快要挨宰的人,还辩得过我们两张嘴!”    潘七不禁犹豫了:    “这个…让我想想…”    金铃轻蔑的抬头望天,思然自若的道:    “你们商量够了没有?我仍要说,你这两个下三滥绝对不敢动我毫发!”    贺强气得一张大圆脸胀成了一副紫猪肝色,他咬牙切齿的道:    “潘老七,你听听,你可是听到这婆娘在说的了,她简直不把我们兄弟当人看,仍在使那三爷小姘妇的气焰,你我若是硬要吞下这口气,说不准回去之后还得替她打洗脚水!潘老七,我恁清认罚,也非做她一遭不可!”    潘七双眼乱转,沉吟着道:    “最好不要显露外伤…”    口气是同意了,贺强立刻兴奋起来,磨拳擦掌的道:    “放心,对这一道我是行家,包管叫她死去活来身上却不带伤痕,他娘的,谁要小看我兄弟,我兄弟就要她脱层皮!”    金铃冷漠的道:    “你们不敢。”    磔磔怪笑,贺强形容狰狞的道:    “不敢?姓金的贱人,你马上就知道我们敢不敢了!”    金铃平静的道:    “我未受束缚,可以反抗。”    潘七接口道:    “反抗,你那几下子我们清楚得很,要怕你挣拒的话,我们还会让你这么自由自在?明说了吧,金铃贼妇,我们兄弟若收拾不了你,储老大也不肯交付我们这趟差事!”    贺强也暴烈的道:    “最好是玩场硬的,老子巴不得松决松决!”    金铃无动于衷的道:    “若是我打不过你们,自然会受伤挂彩,等我们回去之后,我就向马二哥与官三爷哭诉,说你们两个下流畜牲妄图在半路上强暴于我,经我竭力抗拒才落了个遍体鳞伤——我曾是官玉成的女人,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容不得你们对我有所染指,到了那时,二位再看看我一个待死之囚是否胜得了你们这两张嘴!”    于是,潘七傻了,贺强也变成了一个呆鸟,两人愣然互觑,却全僵窒着发不出半句话来。    他们心中有数,金铃是个绝对耍得出这种花样的女人,而且必定表演精彩,无懈可击,不论他们的申辩能够发生的作用大小,一旦马无生与官玉成起了疑,他们两颗脑袋就算提在手上打滴溜了——“八幡会”帮严苛,对内对外,向来是宁肯错杀,不肯错放的传统!    贺强突然大吼一声:    “气死我了!”    潘七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,兀自嘴硬:    “我叫这贱人使刁使赖,稍停储老大跟了上来,且待我逐一禀报,总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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