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马黄河续_第二十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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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三章 (第9/10页)

,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朱宗潜奔入去,转到她身边,道:“姑娘先出去,这边有人没有?”

    那个裸女没有开腔,朱宗潜突然转身出去,捡起布幔,又奔入去,把这一幅布幔围盖在她身上,这才又道:“姑娘且到外面等候,待我查过右边这一间,再作道理。”

    那裸女得了遮盖,这才缓缓抬头。

    朱宗潜一眼瞧见她的面孔,登时惊得呆住。

    他迅即恢复冷静,柔声道:“你可是林盼秋姑娘吗?怎会被人囚禁在这儿?”

    林盼秋一副羞涩之态,朱宗潜立刻晓得若要明白她的被囚始末,定必费去许多时间因此他一伸手抱起她,迅即走出外面的一间,道:“咱们等一会再谈,让我先进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林盼秋低声道:“里面有一位老和尚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道:“那一定是法音大师了,他能不能走动?”

    林盼秋道:“可以,但他一直打坐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不再多问,疾奔入去,转了几转,到了那道间隔的帷幔前面,伸手扯掉这一重布幕。

    但见还有一道铁栅,阻住去路。

    铁栅的那一边,法音大师盘膝面壁,趺坐不动。朱宗潜并不立刻惊动他,先察看这间像笼子般的四室。

    首先使他印象甚深的是这一道铁栅,虽是不易拆毁,但栅上有一道门户,只用锁头锁住。以法音大师的功力,实是不难撞毁此锁,破门而出。

    外面的一重锁亦难不住他,至于出口一方石板,并非在外面闩死,法音大师亦可以冲出。

    再说到守卫的两人,也不是绝顶高手,以法音大师的功力身法,若是只想逃走,实非难事,然则他何以不如此之图,莫非他已甘心情愿被困于此?

    他的脑筋动得很快,到了这时,已深信冰宫之人一定向法音施了手脚,使他大有顾忌,不敢强闯。

    朱宗潜念头一转,眼光落在林盼秋身上,顿时恍然大悟,忖道:“是了,这一边通路弯曲,林盼秋又是赤身露体,则法音大师出来之时,非见到她以及从她身边擦过不可,假如冰宫之人,在法音大师身上施了手脚,使他自知若是见到女性的裸体之时,便将无法抵制欲念而犯了色戒,又由于法音大师理智尚在,深知此是他成败生死的关头,所以一时面壁入定,不敢作逃走之想,正因如此,冰宫方面的防守,根本很随便。”

    他想出这个结果,微微一笑,挥动宝刀,呛一声,砍落锁头。法音大师身子微震一下,似是从定中醒来。

    朱宗潜用充满了信心的口气,沉声道:“法音大师,在下特地来助大师驱灭心魔。”

    法音大师上半身剧烈地摇晃起来,使朱宗潜直觉地感到他正是向那心中之魔抗争交战,以致有此现象。

    他嘿的一声,把芙蓉剑衔在口中,大步上前。右手已掏出了阴极针,迫到切近,扬手向他背后“神封xue”上刺落。

    这一针乃是成败关键,假如他针势将及之时,法音忽然躲开,事情便麻烦了,即是显示出法音已受冰宫之人控制了心志,正如别的黑衣人一般,再也难以自拔。

    不过他自家也有一般极坚强的信念,认为自己在法音心中的地位,足可压制冰宫之人所施之术。

    这股信念形成了他的气势,那支银针不快不慢地刺落去。

    但见法音身躯又剧烈的震动一下,突然动也不动,朱宗潜手中的宝针,当即刺入xue道,甚是顺利。

    朱宗潜施展康神农所传的传驱毒神针手法,针落如风,霎时间已刺了五针之多。最后收起宝针,长长吁一口气,说道:“法音大师,现在觉得怎样了?”

    法音深吸一口气,道:“谢谢朱大侠及时救援,贫衲有生以来,以这两日最是痛苦难熬,但若换了敝寺几位师兄在此,他们武功容或比不上贫衲,但这等色欲邪魔,决计不能摇动他们的湛明禅心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随口说道:“这里面大有学问,在下不敢妄论。”

    但他却突然记起了一事,问道:“以大师之见,对方施展的邪异之术,如是佛法高深之士,单凭定力,便可以与之对抗吗?”

    法音道:“常言道:是心病还须心药医,心病尚且如此,心魔自然也须以禅心降伏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若有所悟,道:“领教了,咱们走吧!”

    两人一道出去,朱宗潜猿臂轻舒,抱起了林盼秋,迅疾跨上楼梯。

    那木屋内的褚元章等两人,兀自不醒人事,朱宗潜心知他们几个时辰后,自然恢复如常,是以不加解救,一直出去。

    他循原路出了这座道观,只听远方不时传来狼嗥虎啸之声。

    法音大师听了一会,讶道:“此地那得有虎狼出没,宁非稀奇之事?”

    朱宗潜停下脚步,道:“那是老佟的绝技,连大师也给瞒过了,现在咱们得分道扬镳啦!”

    法音道:“听你的口气,似是还有一场大麻烦,若然贫僧猜得不错,何不让贫僧一道前往,多少总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摇摇头,却转眼注视林盼秋,道:“姑娘何故被冰宫之人收拾得如此惨?”

    法音觉他问得好没道理,林盼秋已道:“他们恨我不肯归降,所以利用我来对付这位大师。”

    法音想道:“朱大侠果然有道埋,凡事都不是常人所能预料得透的。”

    心头正赞佩间,只听朱宗潜道:“原来如此,但你又何故不肯归降,我斗胆猜一句,是不是你向他们问过欧阳谦兄之事?”

    林盼秋道:“是呀!”

    玉面不禁微红,大有不好意思之态。

    朱宗潜道:“他们一定要把欧阳兄当作奴仆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林盼秋点点头,法音插口道:“他们以前也曾要收贫衲为奴呢,这批人好生没道理,为何喜欢广收奴仆?”

    朱宗潜道:“这话只限于男性,冰宫对女性特别优待,只抓男子充当奴仆,这是因为冰宫主人乃是女性之故,好啦,现在请大师帮个大忙,把林姑娘送走,你然后才返回嵩山。”

    法音大吃一惊,瞄了林盼秋一眼,但见她全身用一方布幔包裹住,如若行动,必定露出身来,是以非得有人抱持而行不可,自己年纪虽老,但却是个出家人,抱着一个以布幔遮体,里面一丝不挂的美女,如果被人得知,那真是百口莫辩之事,这如何使得呢?

    老和尚方自吃惊,林盼秋已慌惶地叫道:“朱大侠,我自己会走。”

    朱宗潜眉头一皱,道:“你自己走,以你这等落难形状,能走多远?”

    他接着恍然地点点头,又道:“恐怕你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吧,你到底想说什么,关于欧阳谦兄的安危吗!”

    林盼秋似是鼓起勇气,用力地点首承认。

    朱宗潜怜悯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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